去河南了却包公情结 ‖ 胡成江
岳母的小时候上过戏校，学过几年豫剧，排演过不少包公戏吧，有种“包公情结”，常念叨着有机会去开封府看包公。有一年“十一”小长假，妻张罗着出去旅游，去哪儿呢？想起岳母的“包公情结”，去了河南。本想先进开封再上少林寺，没订上开封的酒店，只好先上少林寺回来再进开封府。我开车去过两次河南，到过郑州、洛阳、焦作、新乡等地，那会儿高速公路还没全开通。这一次去，全程高速，没想到这么快。吃过中午饭下午一点多钟从济宁出发，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河南兰考，就是焦裕禄做过县长的那个地方。过兰考没多大会儿见开封县界标，我只知道有开封，真不知道还有个开封县。前几天听广播说，开封县撤县改区，改成了什么区我没记住，开封县真的没有了。不到六点，我们便抵达了登封，正好吃晚饭。停下车看了眼里程表，四百公里多点，没多远吗，速度可以从时间上拉近人的距离感。
少林寺我和妻去过，那次去我和妻从济宁到郑州坐了一宿火车，从郑州到少林寺有专车来回，没在登封城停留，登封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印象，甚至不知道少林寺在登封境内。这一次在登封吃晚饭，住在了登封。那次去少林寺我和妻结婚才一年多，我们还年轻，看过电影《少林寺》，知道少林寺名气大，进了少林寺忙着拍照，只想证明自己到此一游。少林寺为什么叫少林寺？与少室山有什么关系？少室山又与中原及中华有什么关系？达摩何许人？周总理的诗“面壁十年图破壁”引用的什么典故？解放前是谁一把火烧了千年古刹少林寺？那会儿我们不会想这些。我的少林寺情结还因我的一位大学同学，我见过一张他双手掐腰站在少林寺山门前的照片，不知道为什么，从那会儿起有一种直觉怂恿我一定要去少林寺看看，十来年后我如愿了。这种情结很怪，萌生在不经意间，钻进大脑皮层生根发芽成长，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冒出来。那次站在少林寺山门前我有些激动，给我那位同学打了个电话，他定居在吉林，客套了几句便挂了，我无法表达我的激动，他也无法领会我的心情，彼此不在一个语境中，他也不知道他那张照片以我少林情结。
今日少林非昔日少林，少林寺已纳入少林寺风景区。景区化，我的居士证不免门票了。进的是景区而非寺庙，居士进寺庙不收门票，进景区没理由不要门票，真是聪明。这一次到少林寺，我很失望。寺院里人挨人人挤人，老人孩子挤在里面，实在不安全，我们进到二进院便退了出来。塔林那儿也不再安静，不知道各位大德高僧还能安息吗。儿子要坐索道，我以为索道能抵达“达摩洞”，结果到不了，令我很失望。
在登封住的酒店依山傍水，真不错，若有时间，真想多住几日。预定的郑州的酒店，在金水路上。到了金水路，转了一圈没找到那酒店，妻打电话过去，说就在附近，就是找不着，妻怕她没转述清，把手机打到免提，我放慢车速谛听着……有个小交警气呼呼地跑到我们的车前，一通指责，记得他说的最后那句“别说郑州交警没人性”，用郑州口音说出来蛮好玩。我听出了小交警对外地人的友好和对郑州形象的呵护。在小交警的指点下我们拐进酒店，一个不到五十米远的地方。
第二天上午我们赶到开封，在包公祠包公像前岳母跪下叩拜，终于如愿以偿，了却了她的这份包公情结。宋城与上河园纯现代人造。开封历史悠久，因黄河泛滥北宋都城早已沉到地下。清明上河图上所描绘的繁华市井，只能到地下去找了。别管真的假的，只要玩得开心就好，尤其带老人孩子出来。宋城里可玩的民俗项目不少，我母亲和我岳母坐了回花轿。见她们开心的笑，这个宋城来得值。什么是好的旅游景点，开心便是。到了开封，第一楼的包子是要吃的。为吃这第一楼的包子，我们排了近一个小时的队。一张桌最低消费五百元，四个大人一个孩子吃了五百块钱的包子，有点奢侈。谁让人家名气大呢，吃饭有时候也不都为填饱肚子。（初稿写于2016年3月13日）
作者简介：
胡成江 ，济宁市青年作家协会副主席， 济宁市作家协会会员 ，济宁作协“两新”委员会副秘书长 。在《天池小小说》《小小说选刊》《济宁日报》《济宁晚报》《中国水运报》等多家报刊发表小说、散文等作品多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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